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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一直一直聯想到那個夜裡,
愛情結束的時候總是那樣,
先是有一陣沒一陣的搭著,接著一個很忙,另一個忙著讓自己更忙,
於是有新的開始介入,
很忙的那個內心感到歉意,對她比往常好、更加疼愛珍惜,
她以為一切只是過渡期,是一種成人式的信任,
然而事實是什麼她也很明白,
不過自已發生的故事總是不比別人清楚,
直到分離的焦慮逼得她喘不過氣,
她明白的,於是理性分手。

在電話裡她很簡單的提起,他如釋重負卻仍想保留彼此早已破壞的美好。
於是他說”希望我們還是朋友”,她沒說話。
怎麼變回朋友呢,她想著。
”我們一定會是最好的朋友”,他繼續說。
她明白的,於是回答”對呀,我們一定會是最好的朋友”。
於是她們一如往常的說完晚安掛電話!

如果事實真如她想得那樣簡單,故事會很輕鬆,我也不必在這裡嚕嗦。

在她下定決心那刻,也有個男人陪伴他,
不過同樣的星座真的不代表明確的關連性,
似乎是睹氣著,她一和他分手立刻和這個在一起,
然而她卻做著他做過的事,滿懷歉意,充滿補償心態。
一種愛意的凌遲。

直到那個夜裡,
因為某個原因,致使她必須再去他家一趟,
她和大家都以為她早已渡過所謂情傷,
甚至還有人讚許她恢復真快,
所以她一派輕鬆去了。

她習慣坐計程車到門口,再打電話叫他下來接她,
於是到了門口,她拿起電話,按下速撥鍵,
不是應該要刪掉這號碼嗎,她心裡嘀咕著。
很快的,他下來了,拿給她今晚的任務-”一片主機版”。
他的樣子沒什麼變化,穿著依舊隨性,講話還是一副死樣子,
他問她,”要不要順便拿妳的東西,有些我整理好在樓上。”
即便她寧可丟掉這些,
但他的態度頗為堅決,也許那些也造成他的困擾吧。
其實東西很簡單,不過是書及幾條絲巾,實在是沒必要再帶走。

房間裡的氣味很奇怪,充滿著煙燻的刺,
那麼近的距離,我們已不在一起,
她才真正意識到所謂分離,
然而真正失態時,她已經二手撲去、環抱著他,
她沒有說話,但呼吸及濃重的鼻音任誰都知道發生什麼事。
他慌亂的說,怎麼忽然哭了,不要哭啊~
下一個場景,他牽著他的摩托車在門口準備帶她搭公車回家,
她依舊止不住鼻酸,拿著主機版、幾本書和莫名其妙的絲巾,
就這樣呆呆的站在車子旁邊,
她始終低著頭,看著地面上眼淚滴成的小水池,
他抱抱她,安慰她一切都會沒事的、都會過去的,
她不知道什麼叫沒事,
她被抱得好緊好痛,
卻只問他為什麼今天月亮那麼圓,為什麼越來越模糊,
最後她生氣的蹲在地上,哭著說她看不到月亮。
他溫柔的扶起她,繼續安慰她,
他依舊溫柔,卻是最後的溫柔。

她坐在車上,
冷風咻咻的吹著抹過眼淚的皮膚,皮膚變得好緊,
但新的淚水掩過,感覺皮膚不斷重覆拉扯,
但拉扯的不只是皮膚。
到了車站,他替她買好車票,她的眼淚還未停止,
”哇,你眼淚不用錢喔,台北市有你就不會缺水了”,他想以玩笑帶過一切悲傷,
她不知道這倒底有什麼好笑,但她笑了,
於是就這樣子分離。

在基隆到台北短短30分鐘裡,她始終沒停過淚水,
從踏進他房間為止,
不知道什麼東西就好像原子彈一樣在她心裡炸開,
怎麼會,她心裡不斷問自已,
為什麼要哭?
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?不是結束了嗎?
事情有那麼嚴重嗎?
這些疑問我也不解。
不過事後,那個很像他的誰,也在她的某個理由下被終結了。

今天的我,
和我的那個他說了”以為至少還是朋友”,
他也沒回答我。
但我講完很後悔,
怎麼是朋友?怎麼當朋友呢?
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藉口。

不過人就是這樣,
非要狠狠的傷過、痛過,才自以為重生,
這些告誡自己的話,非得不斷重覆提,
看來,這些年我真沒什麼長進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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